今天你锯腿了吗

此号已退坑。

 

【蔺靖】我自狂歌去 01

事实上算一个江湖AU。
风和雨顺,祁王辅政。
萧景琰驻守西北境十五年,林殊被送到琅琊山学艺,与蔺晨多年好友,后来跟他父亲化名学,化名梅长苏建了个江左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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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始伊,桃夭,花重瓣,垂枝碧。
桃花浅深处,似匀深浅妆。
清风徐来,金陵的风与西北的风大不相同,少了份孤狂冷冽,多了丝轻柔温情。
多年来驻守边疆,萧景琰早已习惯了西北大风的遮天蔽日,扬起的细沙伴随着凄厉的吼声,击打着瓦缝参差,锤炼着将士的血性。
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,卸下了厚重的盔甲,靖王殿下才有了回到金陵的实感。
褪了层层宫服,着了水墨宽衫。只以一块布帛束首,添了些书生意气。
面前的茶杯将将空,便有人斟满。萧景琰一笑示意,却未曾一动。他本不为品茶而来,靖王生性不爱茶,上等的好茶亦不如白水有意,让他品茶无非是白白糟蹋了好茶。
无论出身于世家大族或寻常百姓,但凡学点拳脚的都曾做过快意江湖恣意恩仇的美梦,这次换防回京,梁帝赞赏不已,恩赏有加。祁王的嫡长子,萧庭生,早已达弱冠之年。加冠取字之后,梁帝与祁王将其送往西北,与萧景琰研习领兵治兵之道,如今三年有余,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。
明面上说着让庭生独当一面,暗地里为那情仇江湖梦做打算,在朝堂上萧景琰推了所有赏赐,换得一年自由。
这正是他此刻扮作黎民在此的原因,要入这江湖,必须要在市坊茶铺间获得情报,小说画本上都是这么写的。
不负所望,市人言语虽杂,有意思的事也不少,萧景琰津津有味的听着,与脑中所知之事加以串联。
说来也巧,这茶客之前许是说书的,肚子里的江湖事儿真不少,假假真真无人可鉴,说的动听就行。来茶铺的人,也不过寻个乐子打发时间。
那茶客见人越来越多,说的更加起劲儿,从五大门派说到江左盟,从门派恩怨聊到薛家秘闻。
当然,总也缺不了琅琊阁。
这天下最公开却又最神秘的地方,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就能换取你想要的消息的地方,总能勾起人的好奇。
萧景琰关心的却不是这个,听闻琅琊阁之名已久,最熟悉的却是十二年前,林将军将其子,赤焰军少帅林殊,送往琅琊山上学艺。当年他请旨北调,驻守边疆,保家卫国,自是无暇顾及,如今无所羁绊,便想见一见儿时好友。
“听说那琅琊阁啊,偶尔还有烟雾环绕,据说是有神仙居住呢。”那茶客如说的故事抑扬顿挫,跌宕起伏,引人深思,话题兜兜转转,终归回到了琅琊阁身上。
“这样说来,琅琊阁主岂不是神仙转世?”
“诶,这您可说到点上了!住神仙的地方,不是神仙,还能是什么?难不成是妖怪吗?倘若不是有非凡之力,岂能尽知天下事!”
“可曾听过转世之修?”那茶铺小厮本来也在听,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笑出了声,旁人奇怪,他只收笑专心擦拭桌子,还故作神秘道,“佛曰:不可说,不可说!”
众人哄堂大笑,佛道哪能一家呢。

蔺晨赶了几天的路才到金陵,一路风尘仆仆,见这茶铺,免不了要休息一番。遣了小厮将马拴好,环顾了四周,炎炎夏日,这茶铺掎裳连袂,竟只有萧景琰边上有个空座,流年不顺啊,在心底感叹了一声,蔺晨也只好往他那儿走去。
“兄弟,这儿没人吧。”蔺晨问却不待答,直接坐了下来。“一壶竹叶青。”
萧景琰不满他人作风,皱了皱眉头,“先生这是何意?”
“想知道啊。”蔺晨偏偏头,摆出了一个一字笑,“吃完告诉你。”瞥见他丝毫未动的杯盏,伸手在茶杯边缘一掠。“茶凉了,你喝不喝?”
后者听闻,一口将凉透的茶喝了下去。而问话的人摇摇头,巧在这时一壶竹叶青上了桌,蔺晨边伸手布茶,边说道:“这样品茶甚是无趣,我来教你。一壶竹叶青,也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一杯竹叶青摆在了萧景琰面前。
“品茶要五识俱开,眼观,品茶前要先看茶,看茶叶的样子,不同的茶叶所需水温、冲泡的手法也不尽相同,而被水泡开之后,茶叶的样子又有所变化,此时还要看茶的颜色。”
蔺晨复而给自己斟了一杯。
“耳听,不同的茶水与不同的茶具组合有不同的声响,或许美妙至极,或许令人难耐。”
他举起茶杯在鼻尖环绕轻嗅,萧景琰学着他动作。
“鼻嗅,茶的香气,多半令人心旷神怡。本来在泡茶前还要嗅一嗅干茶香,看来今天你是没有这个福气了。”
蔺晨双指握住杯沿,中指托起杯底,轻饮一小口。“再来就是品茗了,三口为好。”
“在这茶铺,水跟器皿无法挑选,缺了些美妙,改日去我阁中品尝,定有不同滋味,给你补上这触感。”蔺晨将剩下的饮尽,压低了声音道,“或者你的王府。”
“你……”蔺晨止住了萧景琰将要出口的话语,做了个口型,掏出钱袋将账结了。

萧景琰想不通自己为何要与他同乘一骑共赴金陵。
“我只有一匹马,难不成你要在后面跟着跑?”蔺晨说的冠冕堂皇。
“可是先生。”萧景琰的语气中带了些无能为力,“我才刚从金陵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蔺晨一顿,只得道,“你不会后悔的。”
“对了。”靖王殿下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疑问,“先生是如何知道我一个人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蔺晨的语调中充满了调笑,“你若真在等人,早就赶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马停在了金陵城内一座宅子里,蔺晨招呼萧景琰随便坐,萧景琰感慨了一会儿几个时辰前还壮志勃勃的自行出城,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又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劫持了回来。哦,对了。“先生究竟是何人?”
“你听说书听得那么入迷。”蔺晨摆出一个微笑,言语中尽是自信,“竟不识得我吗?”
“那说的明明是……”萧景琰下意识的想反驳,却突然顿悟了什么。“你是琅琊阁主?”
蔺晨只把手拢回袖子里,微一点头:“是少阁主。”
听得此言,萧景琰皱着眉头将他上下打量一番,想着,妖怪,当真是妖怪。
一柄折扇拍在他的头上,蔺晨哭笑不得。“堂堂靖王殿下竟也信这偏传的鬼神之说,你仔细看看我。”
萧景琰有些羞赧,身为帝王之子,太傅传给他的是礼,怎么能对人品头论足呢。王族的骄傲却让他不得低头。“是,神仙鬼怪也没有你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叫你一声靖王殿下你还真端着王爷架子。还想出去闯荡,还是回宫做你的富贵王爷吧。”
毕竟对方是琅琊阁少阁主,神乎其神,萧景琰面上一点窘迫都没有,当下端正了态度向蔺晨作了一揖,表情甚是真诚:“景琰愿闻先生教诲。”
端得起架子,放得下身段,不错。
蔺先生非常满意,于是他将手背在身后,故作神秘的。“你既然孤身一人出宫,自是不愿叫人知晓你的身份的,化名早该想好了吧?”
“是。我自幼在祁王兄长与林帅教导下长大,受了许多恩惠,这名字,就叫林瑀吧,兄长的名讳要避讳。”萧景琰比划着瑀字
却逗笑了蔺晨:“你这人倒是有趣,本是一块璞玉,却生生要做石头。”
萧景琰倒是毫不在意:“名字嘛,不过是个称谓而已。”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,“不知先生如何称呼?”
“你听说书都听什么去了!”蔺晨微微一叹,“在下姓蔺,单名晨,你可记好了。”
“蔺先生好。”萧景琰复又施了一礼,蔺晨回之。“冲着一礼,给你个提示,以后自我介绍,字景琰。”
萧景琰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在先生眼里……景琰、我……”
蔺晨了然的点点头。“不是你的问题,这么多年的习惯,哪能一夕变更呢,人之常情。”
被安慰的人沉默的点点头。
静默了片刻,还是萧景琰先开了口:“不知先生所说,到底是何意?”
蔺晨听得一阵轻功声,便示意他望向窗外:“来了。”
两道身影从院外飞进,后面那道一见到屋子里的人便躲了出去,前面的人影倒是冲了进来,抱着挚友,惊喜道,“景琰!”
一别十二年,萧景琰见到林殊时亦是惊喜无比。
童年玩伴聚在一起谈着旧事,这边蔺大阁主也没闲着。“飞流,你别跑啊!”

“我在琅琊阁待了那么多年,也是该回来的时候了,军队这边有我带,你放心出去就行。”
蔺晨很是不满。“你哪有在琅琊阁待那么久,才几年就跑江左去建了个什么江左盟。”
林殊没有答话,看着挚友一副“原来你是江左盟宗主”的表情忍不住转移话题,“蔺晨人虽然看起来不安分了点,实际上也不安分……可是挺靠谱的,又是琅琊阁少阁主,你要去玩——”

蔺晨更加不满,“我不过就是及时行乐,怎么就不安分了?梅长苏你可不要误导。”续而对萧景琰真诚道,“景琰,你看,我没骗你吧,说你不会后悔的。”

萧景琰只一笑,以后路还长得很。
“先生,我们向哪儿走啊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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